梅,是最古典的馨香,在秀拔中潛藏著堅貞的精神,在執拗中露出玉潔冰清的個性。
住家附近的大安公園有梅樹,不遠的中正紀念堂也有梅樹,每當臘月寒梅初芭,開始透出細緻的花蕊,到飄飄似雪掛滿枝頭,我常在花樹下徘迴。如果假日有時間去爬山,我更喜歡到陽明山後山去欣賞梅林,那裏有好幾棵傲骨嶙峋的老梅,勝放的花枝交錯橫斜,蒼古的老幹滿佈深深淺淺的苔衣,色調優雅如玉。
站在梅樹下,一心想把疏落有致的梅姿入畫,但是躊躇很久遲遲不敢落筆, 就怕調不出疏影暗香的顏色,也畫不出秀逸出塵的儒雅采風。
2014年6月28日 星期六
2014年6月25日 星期三
紫色的夢
我喜歡神秘浪漫的紫色,有很多想像和嚮往。曾經遠渡重洋,千里迢迢舉家搬遷,追根究底,就是我做了一個紫色的夢。
當時看了移民公司拍的短片,介紹四季分明的多倫多,楓林、公園、古堡、市政廳、百年歷史建築大學校院。片中出現很多紫色鬱金香,掛著的,種著的,單棵的,成排的,一簇簇的,成片的,到處深深淺淺的鬱金香,艷麗迷人,引人遐想。
移居多倫多已經是秋天,過了年,春雪還沒融盡,樹枝才剛抽芽,就迫不及待的想營造紫色的花園。興沖沖去花圃買了一大袋的鬱金香球根,回家開始挖土栽種。等了一陣子沒動靜,去請教專家,才知道鬱金香必須下雪前栽種,經過一個寒冬冰凍後,第二年春天才會發芽開花,要圓紫色的夢,只好往後遞延。
朋友知道我殷切的願望,特地邀我去城郊做客,因為住在北約克的朋友家,有一片紫色的薰衣草園。距離城市一小時車程,就在一處渾樸野趣的鄉間,找到我思慕已久的紫色夢田。當時陽光很溫暖,微風輕輕吹,空氣中瀰漫著花香,薰衣草柔美浪漫。美景當前令人沉醉,我在那裏徘徊流連,因為深深的愛上紫色夢裡的幸福滋味。
2014年6月22日 星期日
河津町的紫鳶
東風牽著無所觸握的手, 問我在等待甚麼?
我說:夢裡有 一泓清淺, 一縷輕煙, 在幽幽的水邊, 三月戀愛的季節,開滿紫鳶的地方, 有最牽情的容顏。
花開花落,年復一年, 宮牆外依然是寂寞的春天。
引頸張望,風絮中聽不到隔夜的故事, 即使停下腳步,細瘦蒼老的記憶, 都刻畫成斑駁默立的石頭。
在濕地的水面,紫鳶的倒影暈成一片。
2014年6月20日 星期五
2014年6月19日 星期四
明池秋色
2010年秋天我們全家旅遊,夜宿太平山的明池 山莊,第二天起個大早,趕在太陽出來前,遊覽傳聞中終年雲霧繚繞,美如仙境的北橫之珠-明池。
走在森林小徑時天還濛濛亮,不一會兒陽光就從山頭,篩過樹林間隙照在地面,本來還有些綠意的草叢,剎時都渡了金框。
紫色煙嵐籠罩著山林,杉樹筆直的樹幹像雄渾的墨彩,金黃橙紅的草叢像閃耀的琉璃,倒映在湖面水光蕩漾中的景色,像鏡花水月般迷離夢幻。
2014年6月18日 星期三
溪谷秋芒
大坑以前未開發為觀光風景區,在大坑溪和部子溪匯流處,設一座吊橋連接軍功、大坑和部子里。
小時候就讀的國小就在左側的山坡上,從操場往下望,可以看見溪流對岸模糊的邊際。大坑溪平常水量很少像一般野溪,只有中央一道細細的水流。清涼的溪水在礫石與礫石之間穿梭,流到水窪低處泥沙多,黃金河蜆也多,很多學生午休喜歡到溪裡玩水、撿河蜆、捉蜻蜓、玩遊戲。
寬廣的河床,除了兩邊鋪設道路供人車通行外,大部分沙地都蔓生芒草。芒草個性強勁堅韌,屢遭風吹雨打洪流沖刷,還是在貧瘠之地努力長大。芒草葉綠狀狹長,偃伏低垂一點也不惹眼,到了秋天西風漸起,開始長出白色的花絮,團團簇簇遠看如雪也像波濤,溪谷秋芒就呈現蒼蒼茫茫的詩情畫意。
安大略湖畔
1989年我們全家在多倫多,住在Etobicoke的Hay Ave.,平日走QEW快速道路到城裡,上學購物辦事15分鐘車程。
假日不趕時間,則沿著湖濱大道走,慢慢欣賞景色絕美的安大略湖。在水濱林間漫步,看著無邊無際廣袤的湖,聽岸邊輕拍如呼吸般的浪潮,坐在石砌小徑與鵝卵石鋪設的堤道,感覺安大略湖既輕淺又深邃,清幽如夢引人無限想像。
2014年6月17日 星期二
田野的野薑花
野薑花的塊莖像薑,葉狹長花形如蝶,群聚在幽幽的水邊,山澗,溪谷或田野,姿態平易近人。 鄉下人家不會當瓶花供養,只是在 年節的時候,摘野薑花的葉子回來,當包裹粽子的外衣,或給紅龜粿當襯底,增添食物的特殊風味。
野薑花像素樸的村姑,不太引起注意,但是只要靠近她,就有濃郁的香味撲鼻,聞之神清氣爽。時下很多人厭煩生活勞頓,興 起 歸樸返真的風潮,一到假日就徜徉在藍天綠地中,因此靜靜在田野溪澗的野薑花,被捧為清秀佳人,常常是旅人盈香滿袖,被稱為最珍貴的禮物。
山上的牛車轍
孟夏草木長 , 遠屋樹扶疏 , 眾鳥欣有託 , 吾亦愛吾盧。
既耕亦已種 , 時還讀我書 , 窮巷隔深轍 , 頗迴故人車 。 錄自陶淵明-讀山海 經。
小時候的家鄉,溝渠能到之處,都是綠油油的稻田,後院不遠的山坡,因灌溉不易,放遠望去都是甘 蔗園。秋冬時候,常常看到收割完畢的甘蔗,用牛車載運到鐵路邊,等候小火車接駁到糖廠。 當堆著滿滿甘蔗的牛車,重重的輾軋過蜿蜒的山路,雜草蔓生的土地被刻畫成兩道深深的車轍, 延 伸的平行線就像時間的軌跡,記錄著先人奮鬥的陳年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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