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7月20日 星期四

給Amaily的叮嚀:
記得風起時,
展開翅膀御風而行,
勇敢飛向更高更遠的前方。

2017年7月14日 星期五

迎接燦爛花季

迎接燦爛花季

Emily  &   Killy  生日  party
我們全家相聚在一起,
笑聲簇湧玉立婷婷的你和你,
微風的眼波在燭光中搖曳,
滿屋歌聲響起,
生日快樂,生日快樂,
Happy  birth day  ,Happy birth day,
祝福你和你-天天幸福洋溢。

 


2017年7月13日 星期四

走路吧

走路吧,撥開雜樹林,
走進聖人瀑布前的內雙溪。

繞著繞著,頭頂是綠色的山脈,
繞著繞著,腳下是清澈的流水。

陽光在石上跳舞,魚兒在淺灘悠游,
夏蟬組成愛樂合唱團,在樹上不停地唱歌。














2017年7月10日 星期一

穗花棋盤腳

穗花棋盤腳

樓上來了一對情侶,高大寬肩的男孩,頭上繫個布條,像日本餐廳主廚打扮,叫阿宇,女孩面貌姣好,舉止嬌柔,是典型的日本女孩叫純子。

宅經濟正夯,他們倆做電玩直播,據說上線的粉絲很多,收入不錯。他們向電信局申請100MB,很快就可以連線。工業4.0掀起職場大海嘯,現在的年輕人雜學多工,面對未來,幸福的定義更多元。

阿宇其實是台灣男孩,父母賣TOYOTA汽車,家境富裕,希望他去日本讀醫科,他腦筋靈活,不喜歡中規中矩讀書,雖然讀東京帝大臨床心理學,很多時間沉浸在電玩裡面。

有一次到炊田大阪大學做學習交流。在耀眼的銀杏林碰到純子,初次交會,就感覺和她靈犀相通。純子開始還有些躊躇,聽說來自台灣,靈光一閃,就答應交友的要求。

原來多年前純子的媽,曾經和台灣的留學生論及婚嫁,受邀到台北旅遊,在一個夜涼如水的夏夜,海堤上成排的綠樹,垂掛著一串串花序,瞬間爆開無數的花朵,像燦爛無聲的焰火。純子的媽就在夢幻馥郁的花香裡,同意將來嫁過來當台灣媳婦。

媽媽懷了純子,男留學生卻來不及娶她回家,意外的在一場車禍中喪生。純子在外公外婆家長大,常看著媽媽對著不知名的花嘆氣,會莫名其妙地激動,她好想知道這是甚麼奇花異卉?如此讓媽媽目眩神迷 ?

我一聽描述,就知道是穗花棋盤腳,在溼地生長的水茄苳,夏天開花,花朵由上而下,依序綻放,雄蕊舞動淡紅的長鬚,圍繞乳白色的花瓣,同時釋放馨香,因為果實呈四角菱型,像古時候的棋盤腳,所以叫穗花棋盤腳。八里左岸有一些,在七月初這個時候,˙晚上群花舞動,只要循著花香就可找到穗花棋盤腳。

阿宇喜歡電玩,對能一起玩遊戲的老婆夢寐以求。阿宇浪漫慕情,對清澈如水的純子,在英氣煥發的眉宇間,常有深邃如煙的眼神,讓純子覺得即使前途光影明滅,幽微不定,還是跟定小宇,努力去描繪美麗的明天。

這一對情侶,聽說八里左岸有很多穗花棋盤腳,已經安排好,明天傍晚先到淡水漁人碼頭木棧道去看夕陽,再坐渡輪到八里,沿著海堤一邊看關渡燈火,一邊欣賞穗花棋盤腳盛放的美景。














2017年7月6日 星期四

盪鞦韆的女孩

盪鞦韆的女孩

呼呼呼,御風來去,眼前平凡平淡的事物,變得稀奇古怪像迷宮。長長的樹枝搆到天上的太陽,所有的屋子圍繞著在搖晃,溜滑梯飄起來像飛毯,樹上的松鼠張著翅膀像大鵬鳥,鼓著風的裙子變魔術斗篷,兜兜裡裝滿了碎夢和幻想。

飛飛飛,盪鞦韆的小女孩茉莉,像翩翩起舞的蝴蝶,飛舞在公園的綠葉間。小茉莉阿嬤眼睛緊緊地跟著晃來晃去的身影,另一位運動阿嬤走過來聊天。聽說她要和媽媽出國了,去玩嗎?不,要去西雅圖讀書,她爸爸在那裏上班。小茉莉的阿嬤心中有些不捨。

那要在外國長大了囉。這年頭,趨勢在改變,傳統教育讓人摸不著邊,在盪鞦韆的年紀,父母就想得遠。運動阿嬤一邊伸伸腿,一邊關心的問:到美國讀書是不是學習比較好?

我兒子和媳婦每年都帶著孫子到處跑,去年暑假去英倫才逛完大英博物館,今年夏天又要到紐西蘭參加魔戒之旅,說是讀萬卷書,不如行萬里路,不知道耶,旅遊的教育費花了這麼多,怎麼承擔得了?

是啊,以前鄉下的孩子,童年都在樹林裡爬來爬去,男孩子較皮,會拉著樹枝像泰山那樣盪來盪去,不是樹枝折斷了挨罵,要不就是跌得鼻青臉腫衣服刮破了挨揍。那時候孩子認真讀書功課好,父母就會暗自得意,覺得後代有出息。

小茉莉阿嬤說:我們剛搬到台北,茉莉的媽也像她這麼小,社區公園的鞦韆就是她的另個家,盪一盪,累了鋪個蓆子睡在樹底下。那時候茉莉的外公都出任務到外地,我整天陪小孩逛公園,看童話書,追蝴蝶,聽蟬唱歌。

現代的孩子小小年紀,就忙著到各類才藝班上課,父母怕小孩平庸無才將來不好過,擔心科技世代是另類的叢林法則,危機四伏,前景不明,為了不讓小孩輸在起跑點,要這樣自由自在盪鞦韆的日子不多。

呼呼呼,御風來去,阿嬤愛憐地望著盪鞦韆的小茉莉,希望她可以繼續穿越時空夾縫,在公園裡編故事,和翻飛的落葉賽跑,在步道上跳格子蓋房屋,和影子坐在一起快樂的吃甜點,又希望她是一隻會飛遠的天鵝。





2017年7月4日 星期二

流籠

流籠



以前三姑家住埤頭山,出入必須跨越一條湍急的溪流,只有流籠是對外唯一的交通工具,人員和貨物都靠纜繩和籃簍渡河。

照禮俗,每年初二晚輩要請姑姑們回娘家,兄弟們都喜歡出任務到埤頭山三姑姑 家,可以坐著像搖籃一樣的流籠搖搖晃晃過河,不太願意被分配到簿子坑的屘姑家,要一步一腳印,走很多山路,還要赤腳涉溪。

我很
奇怪,為什麼姑姑都嫁到山裡面?二姑和屘姑都嫁在簿子坑,簿子坑溪寬流淺,涉水過河沒問題,兩位姑丈都是果農,各類水果吃不完,三姑家在埤頭山,深山溪豁,竹林深處,翠竹環繞像仙居。

竹林是三姑丈的創作材料,編織細緻的竹籃,加上彩繪圖案,被當作精美的禮品,要價不斐。他送給我們的謝籃,媽媽都用布巾包起來,遇到婚嫁或特殊的節慶才會拿出來使用,因為很珍貴,媽媽都小心翼翼,外借時不斷的叮嚀要小心保管。

二哥小時候喜歡畫畫,頭腦好手又巧,爸爸希望他跟姑丈學竹編,因此 常常帶他去埤頭山,坐流籠的次數最多。可惜二哥後來感染瘧疾,發高燒腦子燒壞了,變得木訥遲鈍,學習活動也就停下來。

後來,埤頭山的聯外道路鋪了過溪的橋,姑丈為了謝籃有銷售的點,從山裡搬到外面,開了一個店面,大家各自營生,親戚間來往漸漸疏遠,坐流籠驚險刺激的記憶,隨著時光流逝,變成了一頁歷史陳跡。